他本事广府赛马行会下的,一名普通骑手出身,因为赌输了债筑高台,而改名换姓投入军中避祸。
然后以马术出众,而得以积功在东南行司雄胜军旗下,当任了一名斥候队长。在北伐中与本部失散后,与那些散失的散兵游勇一般,为被遭遇的御营左军所收拢。
这才得以安生下来,并且做到了团副校尉衔,得以继续在前军所属的斥候序列里效力。但相比神出鬼没轻骑侦巡,连猎杀敌人探子机会都没有的斥候,他内心里更希望能够做一名亲自带队冲锋陷阵的骑兵官。
因此,他在猎骑营增扩为三营之后,就毅然主动要求加入期间,而成为专门训练和提供骑兵兵员的第三营备将之一;只是这些年来,因为资历和出身背景上的局限,无法与很早就追随罗帅麾下的老部属们相提并论,而一直缺乏表现和竞功的机会。
因此,格外珍惜和在意这个独自领队执行任务的机会,虽然同样具有莫大的风险和难以预料的情况。
但只要能够因此入得罗帅的眼界,那就意味着更好的前程和心愿得偿,比如前往官办联校接受短期的军种进修。
在马背后的沉重行囊里,带了十日份的口粮和酒水,但是预留给他们活动时间只有六天,如果这段时间内没有找到足够或是合适的目标,那就只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向北迂回着空手而归了。
然后就是围绕着城垒之间的道路附近,漫无目的的游曳和寻找战机。
然后,第一天就扑了个空;第二天,也依旧是一无所获;第三天,他已经再次徘徊过道路上纷乱的车辙和脚印,却是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只数百人的骑兵队伍中,已经开始出现隐隐烦躁的情绪和氛围。
然而,就像是老天突然开眼了一般,在第四天傍晚,刘厚望着阴郁的天空,等候的几乎要麻木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某种消息和端倪。
第五天的天亮之后,刘厚蹲在一落稀疏的矮树丛后。
看着辽西原野里鱼俪而行的漫长队伍,光是目视随行护卫的武装力量,就足足有上千人,马拉大车至少有三四百拖。如果再加上那些马夫和杂役,只怕还要翻一番的。
只是,其中几只不同的旗号让他稍稍安下心来。
显然不是消息泄露也不是对方突然提高警觉,而是敌方显然为了稳妥起见,将至少数只分散的输送队伍,都集中到了一次来整体行动。
虽然,敌方已经超出预期的规模,具体行事的难度明显增加,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和目标。
而在漫长的队伍当中,来自营州的果毅都尉米延年,也裹在大氅里微微的打着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