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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淮东在沧州的经营,除了受镇抚府直管的沿海盐场之外;身为本州都监官的鹏举哥哥,要想在满地残败一片白地的沧州当地有所作为,就几乎要白手起家式的从无到有,将相应的军政民屯体系一点点的重新构建出来。

既然有幸得到这个外放一路而独当一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是仅仅守住当前的局面,就能心满意足了。

而作为他手下最得力也是最亲近的子弟,陈渊自然也就不得不发扬能者多劳的风格,而马不停蹄的到处赶场和应急使用。

于是,他在梁山上获得那点经验和在联校里进修的学识,就明显有些不够用了;他不得不想办法不停的重新学习和尝试各个方面,并且在鹏举哥哥无法周顾到的地方,努力发挥着某种以身作则的用处和榜样。

特别是万事初定还没有任何章程的那段时间,他起早贪黑脚不着地忙碌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每天起得比鸡早休息的比狗晚,几乎是沾着床板就睡,浑身酸重的仿若马上就要散了架子。

只觉得整个人的最后一点精气神,都被丝丝缕缕的压榨出来了,就算是有个脱光的女人躺在他被窝里,也丝毫不能让他振奋起些许气力来。

因此在短短时间下来,他原本在联校养得还有些小胖的身形,迅速瘦了一大圈而变得精廋起来。

只是这一次,让他丢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而被抽调到这只特殊的队伍上来,却也是鹏举哥哥培养他资历的一番苦心。

因为,据说这些都是来自镇抚府直辖下的军事工程人员和资深匠师,以及联校当中的见习生员,也是相关行当和领域内宝贵的人才种子。

但是他们因为上头的一纸命令,就聚集在了这名义上还属于敌境的新近控制区内,无疑是冒了相当的风险和潜在威胁的。

虽说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理由,那位割据河北的大都督张邦昌,短时间内没有胆量来招惹淮东方面的。但是在他控制力的外围和边缘,依旧有大量流窜的匪类和地方义军、土团,等态度不明武装,及其潜在的威胁。

因此具体负责保护他们的话,遇到强敌的几率极小,建功和表现的机会却是不少的。这也算是鹏举哥哥对于他前些日子鞠躬尽瘁的辛劳,某种补偿的心思吧。

虽然是外行人,但是呆在旁边多了,陈渊多少也明白了他们正在进行的事情。他们或者说镇抚府方面,居然打算重开沧州境内的河漕干道。

当然了……与两淮断断续续保持了相当部分,运河基本功能和水利设施的局面不同,河北这里已经常年的战乱和对于沿海地区的废弃,途经河北境内通往幽州的运河段,却是常年淤积和自然改道偏离的十分厉害。

一些地方甚至因为常年堵塞的厉害,而已经变成了大大小小一段段,形状不规征的池泊,旁边还因此聚居起了村邑和大片的垦田。

因此,重开河道的难度也是翻倍的向上升;需要派出足够的专业人员,进行周密而细致的重新分段勘探和测绘,兼带沿途地区的气候、水文和地理走势,人口分布和交通条件,都进行适当的摸底和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