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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地临时找来的乐工、歌者和舞姬,却已经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着,就像是一队抱团取暖的鸟兽。

当然了,除掉那些已经被堵上嘴巴拖出去,或是当场解决掉的杂音之外,在场剩余的宾客们,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而作为宴会的主人,刚刚上演了四厢伏甲举杯为号,而当场剪除异己一幕的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也一手握着琉璃盏,一边冷笑着,仔细打量和观看着堂下那些,依旧没能从震惊和错愕中回味过来,而仍有些战战兢兢的人们;

似乎是想从他们脸色上确认,对于自己的蓄谋已久的号召和倡议,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还是虚以委蛇,或是可能时候反悔的。

这些人中文武皆有,有的是他的老部下,有的是新进在投附麾下的;还有一些来自附庸势力的代表,或是地方郡望残存的头面人物;他们都穿着华丽或是精致的衣袍,而卸除了最基本的配兵。

显然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自己审时度势的眼光和机变手段。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战场的危亡和政争中的侵轧,而始终善存自身而保持了足够的实力。

显然这一次,他也不会例外的;想到这里,他侧身向后做出个礼让的姿态来;

“接下来,就有请天使宣诏……”

“颁给赏赐和册封列位……”

……

作为最是邻近的势力,淮东方面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相州发生事态和变故的报告。

“什么,张邦昌接受国朝的劝诱……”

“已经在相州宣布全面归附大梁……”

“在当地就任为河北招讨路置制大使,权安抚经略使……”

“治下的军民人口开始出现大批的逃亡和出奔事件了……”

接到了河北张邦昌易帜的消息,我可谓是风中凌乱了下,然后就被惊讶的无以复加,而久久的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