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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宁方面掌握更多的情汛,而作出具体处断的决定后,就是典型的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比如刘延庆的模范后军,需要整训和重建自然是不在话下了;王贵的前军本来就是出自淮东体系内,自然也可以进行适当的整编和扩充,进一步加强掌控力度;

然后籍着整训再编的理由,将那些怀疑对象和潜在不安定分子,给慢慢的剔除出去,或是集中在一起便于监视和观察。

至少在名分和实质上,作为上官的我和淮东镇都有相应便利和权宜,正好可以以看似公允无二的态度和立场,快刀斩乱麻式的一并处置了……

然后,另一路编制的河南别遣军旗下就有些麻烦了;

其中两个原本属于淮南行营旧部的军序,以战地军法之名临危处断,将其残余部伍吞了也就吞了;毕竟他们要么弃主官与不顾而临阵脱走,要么是卷入“证据确凿”的营变和反乱事件当中。

因此如此行径实属武人之耻,还被抓了个正着,只要稍加运作就算苟全下来,也未必能够保住相应的军序和番号。

而魏晨的殿前军,就没有这么简单和容易了,这是理论上的天子侧卫,禁中兵马。除了战时可以要求他们协力和听命之外,放到平日里就实在没有什么明目张胆进行吞并和合编的理由。

不过所幸的是他这一部幸存下来的人马也不算多,前后收拢的大约合计有一千四百多人,勉强重新编做三个不满员的营头,然后顺便把一些眼线也给安插进去,又籍着不给补给的机会发展了些许潜在合作个体了。

此外,还有另一只被解除了武装而全体转为苦役的拱卫左卫,以我如今的风势,大可以派人到江宁行在去打这个殿前官司,把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才是。

而且我还有一个大杀器,就是淮东体制内的士兵委员会,而且天南地北的各种籍贯和出身的都有,口舌伶俐而思想清晰,对淮东体制内有组足够的认识和归属感;

因此,他们往往会以同乡为名将这些友军的底层士卒召集起来,进行一些类似后世“诉苦三查”之类的内部活动。

比如鼓励这些老乡们相互倾诉在军中不合理遭遇和苦大仇深的类似事迹,然后在通过日常接触当中,自发对照以淮东治下的种种好处和优待;

虽然没有后世共军的解放战士一般,投降过来就可以迅速转换成战斗力那么立竿见影,但正所谓如今天下的军队都是在不同程度的比烂,只有谁比谁更烂的问题,所以也很容易就体现出淮东管领军队的先进性和优越感了;

这样,除了少数愚顽不灵或是经年日久的老兵油子之外,几乎是无往不利的一点点将人心的墙角给挖过来。

就算是日后朝廷让他们归建,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回到原来的体制和氛围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