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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他就格外痛恨那几个擅作主张围攻罗宅的混账东西,一开始就把北地诸军中最能打的部队——淮东军给推到了对立面上去了。

那可是号称“野战善守第一”“满万不可敌”,刚刚打完了两次北伐的全场,而挟着打破洛都大内的首功,功成名就全然而退的一方劲旅啊。

因此,只能希望在此之前在夷州的后续布置,能够有所牵制和发挥做用了。

此外,一边派人寻求和尝试交涉的可能性,一边暗中进行离间的两手准备,同样也是必不可少的。

……

在徐州新修的园子,已经是一片枫红如火,又似霞烧连云的秋末景致。

秋日暖暖的光斑之下,笑声宴宴的女孩儿们,正在近距离围观正泡在池子里上下沉浮翻转的新宠物——那只名为包子的滚滚,并且用各种小点心纷纷近身投喂之。

期间的身手灵活和各种蠢萌之处,让人不免生出某种错觉,这其实是一只披着黑白熊外皮的二哈或是柴犬什么的。

而我也有些心情沉重而庆幸的看着一份秘密报告。

折断利用家里新多出来这只小东西的敏感身份,作为情报外流的诱饵和动机,果不其然发现了至少三条里通内外的暗线,还钓到了一只足够分量的大鱼。

但是相应结果也很让人遗憾和痛心,泄密的源头不是来自帐下的虞侯司,也不是参谋、参事、参军的团组,而是在我私属的幕僚班子里。

作为掌书记第五平和内史苏长生的学弟兼同伴,当初一起逃出洛都之后又同行出奔广府的老人;根据事后的推定和判断,这位名为张应辰的晚辈后进,因为早年在广府的生活困顿,而被枢要五房的户科房给招募了,而成为最外围的眼线。

后来随着淮镇的设立和相应权势地位的水涨船高,他也被启封了秘密身份,而重新要挟和拉拢过去,赋予更高级别的地位和待遇,以作为安插在淮镇当中的重要眼线和掩护之一。

如今正好身为提调机宜文字的几位勾管之一。

并且由此还牵扯出好几个名字来,都是昔日置制、镇抚两府的中低级僚属和文员,其中甚至还有一名负责值守图舆厅的要籍,这就让人有些担心和忧虑了。

“是否……马上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