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对于燕子什么以女色谋取的密堞手段敬而远之,但是如果能够在将帅军官的后宅里,培养出一批对于我感恩戴德而心怀敬意的潜在群体,那也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因此,其中只有一小部分经过长期的观察和考验的女孩子,才能够被继续留下来,而逐渐接触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乃至成为谜样生物她们的日常帮手,乃至可以倚重和分担的亲信成员。
只是这么一来,不免又坐实了我某种难以诉诸于口的嗜好和倾向了。
……
江东道与两浙道的交界附近,太湖北岸的常州境内。
外貌消瘦狭长的江东并两浙讨捕大使魏臣魏臣,也在指挥着部下对阵这四面八方如潮一般涌过来的大云教军。
与之相比的是他手下力量对比悬殊,但是却相对精悍干练的多的战兵们;在他们的结阵面前那些大云教军,就像是撞碎在礁石上的浪花,只能在撕裂的粉身碎骨之后颓然的泄流下去。
只可惜,这些参加过北伐归来而身经百战的善战老卒只是少数;负责左右两翼掩护和接战的,更多的是从地方调集而来的州军和团练兵,乃至临时征发的壮勇和乡兵,可以说,除了一身装备行头上稍微整齐一些之外,就与对面那些衣衫褴褛武器杂乱的教贼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了。
而在这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高喊着口号而狂热异常的教贼前赴后继的攻势如潮面前,他们却没有能够发挥出多少优势来,反而被逼迫和挤压的节节后退;不断有人被撞倒掀翻拖出自己的阵列,而当场夺走武器和铠甲。
只见得中军大旗附近,蹲伏成上下三排的火铳横队中烟火炸响,那些冲上前来的大云教军,就在飞快的土崩瓦解下去。
这只火器部队因此也成为了着一片混乱的战场当中,支撑着以寡敌众官军们的中流砥柱和主心骨了。
按照他的计划这种定期对大云贼发动的主动攻势,不能如期的解临安等几个孤城之围,但是多少也可以牵制和减轻这几个名城大邑的压力,对朝廷方面也是一种有力的表现和交代。
但能够抵达太湖以北就是他所能用兵的极限了,一方面是实力有限和后路供给过长,消耗渐大的问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足够给力的水师,来对付这些以大湖为根据,流窜于水乡河网之间的太湖水贼。强行孤军深入的话就很容易被扰乱和切断后路,而导致后继无力的失败结果。
而这里一带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素有布码头、钱码头、窑码头、丝都、米市之称,虽然几经战火而残破凋敝,但土地肥沃而各种资源产出的潜力还在,只要能站稳脚跟之后好好的屯垦和经营,还是能够提供相当部分驻军的衣食所需的。
而战场中这只作为中坚力量的火器部队,也是他这次北伐归来之后的收获之一,作为协同作战过有在诸事相当配合上的情分,他不但在淮地用那些北地流民的青壮给补足了麾下行伍,还得到了淮镇馈赠的三千多只火铳和几门打散弹的铸铁小炮,还派出教官协助训练之后,才成就了现今的规模和气象;
只是这火器一旦成规模之后,固然是可攻可守的相当好用,但是相应的子药消耗却是不见得少的;而且大江南北都不见得有所产出,还是得想办法从淮北道那边获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