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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需要足够的魄力。决心和手腕,而广府的那些门阀显宦勋贵们,会舍得把利益均沾的分给地位更低的大多数人么,至少我是严重不看好的也不抱信心了,当然了我也就更没有提醒和建议的义务;而是需要思考接下来如何在这波行情和风潮之中,和这个阶层中的其他人一样,将短期的利益收割到手。

回想起来,这要感谢九年义务教育中的政治课和思想品德教育,感谢马基邓论的课程输灌,本以为毫无用处用来糊弄自己和对付老师的辅助内容,现在却无意间成为了我们这些穿越者建立政权,某种意义上揭露本质直指核心的理论依据了。

也不由让人想起那个流传甚广,关于后世中国的教科书其实是把自己的人民,当作人人如龙的未来统治阶级来培养;虽然因此也培养出了一些自称被洗脑、毒害的白眼狼和拿着外国基金会的钱,一遍遍高喊土共药丸的公知精英们。

毕竟,无论是号称自由灯塔的美帝或是白左横行的西欧列国,有那个敢打破反智主义和愚民教育的氛围,突破资本集团和政治精英的极少数人的隐性阶级固化,在全民普及的教科书里,公然宣称国家统治阶级工具的本质,军队是维护政权的暴力机器呢。

掌握了部分统治阶级本质和真相的人民群众,就很难在被轻易的蒙蔽和糊弄过去了,缺乏对帝王将相宿命论的敬畏心和对牛鬼蛇神传统糟粕的唾弃,本身对于容易怠政和保守固化的官僚阶层而言,也是一种潜在的制约和督促作用。

而在这一波利好的行情和风潮当中,自觉财政状况有所好转的广府朝廷,也再度放出风来;说是国朝中枢有意重建中外军体系和畿内序列,以殿前军、御营军和拱卫军三大序列并立。

然后优先从北伐军序当中,择检精锐健儿以充之,一切待遇从优;预计编成有所缩水的拱卫十军,每军六千军额以分驻畿内之要,逐步取代被裁撤的诸城防军和畿内团练;

而殿前军五部的建制不变,每部五千有余,但大部从原本驻防的首山宫和诸苑里撤出来,而分别掌管和驻守五城诸门之要;

至于新建御营军建制最大,撤销了中军而保留了左右前后的四军之制,每军足有正兵九千余,另编列辅卒两千;以分别与御龙直等殿内诸班驻守诸宫苑,及与御庭卫士宿卫幕府居城;出则并同殿前军亦为行驾伴从和别宫行在之守卫。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御营诸军当中都建立了若干数量不等,专属的铳击营和炮队,这显然是来自北伐当中的经验教训。

此外的神机军,海兵队等部伍,届时亦有相应的调整和变迁。

比如余下神机军将裁汰那些过于笨重,或是大而不当的老式火器,开始着重于操炮和飞火雷的掌握运用;经过广府之乱后已经名存实亡的海兵队,则在重建之后彻底脱离与水师的从属和管辖关系。

这些步骤其中,就很有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意味了;要知道我赖以出道的老牌部队,就是以御营右军的番号听效于麾下,也是淮军主力当中的基本盘和精华所在。

这显然是裹挟以大势治下的一次铺垫和预热;如果朝廷一声令下,要我麾下这只御营左军兼我这位御营左统制,就此南下归建承当起拱卫畿内的光荣任务,那我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了呢,这显然是一个让人不好推脱的理由了。

另一个则是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由陆路进入安南道南路平叛而疾行猛进的朝廷讨伐军,随着天气转暖而开始在战马和士兵出现了,部分水土不服和痢症病倒的状况;因此,不得不在天南洲北面的南麓州驻停下来休整,一边请援补充人手和物资,一边从当地筹粮置药;结果倒是给了那些陆地上节节败退的叛军一方,新一轮的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