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是看上了监察御史的位置了……”
我微微的别了别眉头,却没有将手从她鼓囊囊的胸怀里抽取出来。
“却是不知道哪来的这种信心……”
“你忘了之前淮北道,要升格为都督府的传闻了么……”
她轻声提醒道。
“虽说年年都有人诸如此议,但只怕这一次并非是简单的空穴来风了……”
“或者说,亦是在籍此机会投石问路,试探相应的底线和态度了……”
“显然是拿定了郎君,应在大婚之前是不是轻易翻脸了……”
我嘿然不言,这淮北道真要被升格为都督府的话,相应的布政使、转运使、观察使、采访处置使等要职。
就会一下子多出一批相应品秩的空缺,以及大量下级佐僚属员的职级来;
比如布政使下的左右参议、左右参领,转运使的分巡副使,观察使的副使、度支使等等,最少都是正五品从四品的职阶,很容易就成为方面大员或是封疆大吏的资历和前置的基础。
哪怕是遥领的寄禄官或是留在家里不上任的也好,相应的品秩职级和待遇却是一点都不会少的;这无疑对许多拼命想往上爬的人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和跳板。
这时候,外间再次传来一个通报,却是有人拿着我昔日给予的信物上门求见。
随后,我就见到了作为我起家时的故人——前来拜见前江淮转运使、江东道采访置制使程煊,只是因为作为酿成丹阳军变的间接责任人和罪魁祸首之一,此时他已经被去职而革除一切功名,就差追还出身以来文字的最终惩罚了。
因此,形容消瘦而身材有些佝偻的他,一身的青衫璞头看起来有些寒酸和落魄,与多年前在我面前决定携手一起发财的意气风发,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那会我还是国朝新组建的模范新军区区一个第七将,而他已经是构成国朝第一大行营,东南行司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