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会让真正的凶徒逍遥在外的……”
“此外,我还带来了最好的铳伤药和针刀能手……”
直到从宁氏公馆里走出来之后,我才有些郁闷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拜访下来我才得知,之前某些人的表情复杂和气氛有些压抑的来由了,因为现场发现的刺客尸体明显是一些北方人士,而所使用的火铳却是淮地的式样,身上一些不起眼小物件也和北地的军中有关;
这就不免让人有些尴尬和无言以对了;这还真是泥巴掉在裤裆上了而有些不好辩说了要知道;这些年淮镇私下通过各种渠道售卖除去的老旧淘汰火铳,也有不少数量了,但这要计较和解释起来,却是牵连到很多利害关系,而不能放在台面上明说的事情。
让人有些寡然无味的探望和大失所望的回见结束之后,我决定继续前往太医院看望那位重伤不能移动的便宜姐夫——宁总管。不管怎么说,能够确认这位的情况,并且想办法让他尽可能的好转起来,无疑是改变这种局面的一个关键。
似乎是被我的情绪和心情所感染了,新婚不久的小晋君的脸色也凝重和沉稳起来。
“话说……”
随后我漫不经心的询问她道。
“方才,阿姐和你交代了什么呢……”
“就问了些婚后的事情……”
她想了想道。
“然后一直邀请我去她的梅山行馆做客啊……”
“哦,是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的走出还没有多久,挽着她重新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却心中一动慢慢的有点回过味来了。
“不对……”
在作为丈夫的宁总身受管重伤,而还在太医院接受救治没有回家的情况下,我这位阿姐表现实在太过镇定如常了,而且明知道这其中已经可能牵扯到我手下的情况系啊,却一直在对我这我身边的小晋君谈及已经修缮完毕的梅山行馆,而且还强调日后会带广府一定要过去住一住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或者说这是在提醒我,当年的梅山行馆可是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么;我忽然想起一些当时被忽略掉的细节,比如相对于情绪哀伤的女主人而言,那些奴仆和卫士们未免也有些太过无动于衷和木然了吧,实在不像是那种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身依附关系极近的家生子和家将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