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眼下这般田地,得罪一个赵研东再加上得罪眼前的许湘晖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自己这些人的家境都还算可以,许湘晖的家里还要再强上一些,然而这些在辽东还有个毛的用处?

马锦荣也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了谁,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许湘晖没有理会马锦荣的讥笑——这种废物就算是到了现在,脑子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在辽东这种吃人的地方,等死去吧!

伸手抓住了头发之后,许湘晖另外一只手中的解手刀就向着发根处伸了过去,一边割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冷笑道:“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什么出人头地,而是先把头发剃了,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许湘晖没有学过剃头这门手艺,再加上解手刀也不是专门用来剃头的刀子,头发被割的乱糟糟的,有如狗啃一般,还有几处不小心割破的头皮,慢慢的渗出了黑红色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如魔神一般,令人望之生畏。

马锦荣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原本以为这许湘晖也不过是个浪荡子弟,纵然与自己等人同列名教弟子,也不过是个花钱买名声之辈。

如今看来,此人的心思当真转的极快。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你许湘晖能想到的事情,我马锦荣就想不到么?你能剃发,我马某人同样能剃发!

然而再转头一看其他的那些个书生,马锦荣的脸色都青了。

剩下的五六个人,望向许湘晖的目光与刚才望着自己的目光基本上是一样的。

马锦荣很伤心,因为这些墙头草一样的家伙们刚才还是隐隐约约以自己为首,现在则被许湘晖轻轻的几句话就给收买了过去。

甚至于许湘晖还没有给出任何的好处和条件,这些人就集体叛变了过去。

彼其娘之!这些人甚至于还比不上刚刚的赵研东那三个混账东西们讲究!

但是伤心能怎么样?现在的事实就是许湘晖势大,说话比自己更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