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冰听得徐杰轻佻之语,不怒反笑,笑得格外开心,几步已经走到徐杰身边,说道:“爷,奴家伺候您饮酒。”
徐杰闻言也是大笑,让了让身形,示意解冰落座。兴许徐杰真的在放浪形骸了,有一种压抑好似陡然全部释放了一般。京城的这段岁月算是真的告一段落,一直压在徐杰心头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如劫后余生,如大战得生归来。此时,好像合该是放浪形骸的时候了。
种师道倒是不去看解冰,只是种师道身后的秦伍,双眼好似挪不开了一般。
解冰落座,先给徐杰斟酒,然后自己也斟上了一满杯,抬杯:“爷,喝酒。”
解冰实在是配合,当真叫“爷”,这大概也是解冰这一辈子第一次如此称呼一个男人。
徐杰一饮而尽,似乎感觉通体舒畅,笑道:“美酒还是要配美人,种师道,我此时才知道,与你喝酒是当真无趣。”
种师道嘴角一撇:“原道你徐文远是个这般的人。”
徐杰指了指种师道:“你看看,说出这般话语,你说你是不是无趣得紧。人生在世,合该逍遥,男儿大丈夫,赴死可,逍遥亦可。若是人生只剩下赴死决心,那还有何意义?”
种师道想了想,说道:“文远,你又在跟我说什么人生意义了。你以往与我说过的话语,我在大漠之中认真想过,却是做不来。”
解冰又斟了一杯,徐杰拿起来就喝,口中咿咿呀呀有唱腔:“榆木……那个疙瘩呀……”
种师道不答,自顾自的也饮。
还有左右许多人的目瞪口呆,解大家,对的,那就是解大家,高高在上的解大家。
那真的是解大家?
解大家双眼有些朦胧,泛起一些水汽,也让双眼看起来格外明亮,看着徐杰,依旧给徐杰斟酒。
徐杰转头与解冰说道:“我准备在杭州开个天下第一名楼,诚邀解大家往江南去,不知解大家可愿意?”
解冰有些诧异,还在消化着徐杰话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