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去想老臣。”
台下之语,此起彼伏,都在回答着皇帝的那句问话,皇帝,依旧是皇帝,皇帝在这朝堂之内,已然代表了一切的无上权威。
在场未跪下的唯有两人,一个徐杰,一个许仕达。
此时的许仕达见得跪满一地之人,立马扯着嗓子喊道:“徐文远,莫非你今日真要行弑君之事?百官公卿当面,尔敢!”
徐杰看着那脖子上青筋暴跳的许仕达,并不回话,而是抬头与卫二十三说道:“二十三,今日之事,非你所能解,莫要再做无用功。”
“徐文远,万事皆有因果,有因果便能解,世人皆有委屈,并非独独委屈你一人。某卫二十三,容不得你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解了此结,你我皆好。”卫二十三当真为难,劝了皇帝,又要来劝徐杰。奈何他还没有明白,今日这般局面,这两个人,谁也不是他能劝住的。
许仕达见得徐杰不理会他,又是大喊:“徐文远,你若想伤陛下,且从本相身上踏过去。”
徐杰眉头微微一皱,又慢慢松了下来,口中轻轻答了一语:“好!”
说完这一语,许仕达一愣,不知徐杰说什么“好”。
随后,许仕达就明白了,因为一柄刀好似凭空就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许仕达吓得一大跳,连忙伸手想去把刀挥开,下意识伸出去的手,撞在刀刃之上,立马鲜血淋漓。
“徐文远,你当真敢杀本相不成?本相乃朝廷尚书左仆射,你敢杀本相?你敢造反不成?”许仕达已然是色厉内荏,说出的话语甚至都没有在脑中思虑过,脑子已然就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徐杰眼神看向高台,不知是看夏锐,还是看卫二十三。徐杰的手却忽然出现在了许仕达的头上。
官帽已落,徐杰一手提住许仕达的发髻,把许仕达往前一带,许仕达已然跪在徐杰脚下。另外一只手中的刀,放在了许仕达后颈之上。
这一幕,看得夏锐瞪大双眼,愣愣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幕,让卫二十三终于把手放在了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