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
“每一件我都喜欢,我一会儿亲自去谢过福晋。”
然而丫鬟却道:“福晋说,近日事忙,中门下常有乌拉那拉府上的管事和小厮出入,就怕有人迷糊走错道,冒犯了您,还请侧福晋这些日子不必过去,待宴请那日再相见。”
李氏客气地一笑:“我记下了,请福晋保重身子,不要太辛劳。”
看着下人们远去,李氏的心突突直跳,打发丫鬟收拾珠宝,又让乳母们抱念佟去里头睡,她匆匆走到窗边,推开窗猛吸一口湿冷的空气,脑瓜子才冷静了几分。
要知道,宋格格这才走多久,怕是回屋凳子都还没坐热,福晋那儿就送来这样的话。
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也证明了,宋格格能有什么心思,乃至自己能有什么算计,都逃不过福晋的眼睛,甚至早在她们动心前,福晋就提前想到了。
李氏捂着心口,不断地告诫自己:“别招惹她,千万别招惹她。”
且说念佟近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丫鬟走了。
屋子里,李氏抱过闺女后,偷偷观察几位乳母的眼色,见她们似乎并不在意方才的事,才稍稍松了口气。
念佟此时也哭累了,窝在母亲怀里渐渐犯困,李氏悠着孩子在窗下来回踱步,心里则暗暗思量宋格格那番话。
自然她打定主意不能开罪乌拉那拉氏,有一个不能生的主母,强过膝下有子的嫡妻,但为了儿女的前程打算,好生积攒下金银财富,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事。
李氏心里明白,胤禛不是那贪财之人,就算有官员想要巴结他,也巴结不到后宅来,不像一些达官贵人府中,得宠的姬妾往往与底下官员十分熟络,那些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就盼几位姨娘能替他们吹吹枕边风。
“枕边风……”李氏不禁苦笑,她比谁都清楚,胤禛并不喜欢她。
此时,几个丫鬟捧着盒子进门来,在侧福晋面前一字排开,向她展示盒子里的物件,一眼望去,俱是金光灿灿、晶莹剔透的珠宝首饰,竟装了三大盒。
“这是?”
“回侧福晋的话,这些是乌拉那拉府上送,本该亲自上门邀请侧福晋,但近日事务繁多,又雨天路滑,实在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