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人们陆续退出去,胤禩的耳根终于清净了,可方才的一幕幕,却重现在眼前,霂秋提起四嫂嫂时,那满眼的嫉妒,几乎要疯狂。
“她自己知道吗?”胤禩不自觉地念出声,苦恼地扶住了额头,“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一样?”
让他难过的是,从小在对兄弟们的羡慕中长大的自己,怎么连娶妻都会遇上同样的人,为什么他们夫妻永远只有羡慕旁人的份?
“还有香囊……”胤禩长长一叹。
纵然他厌恶极了大阿哥,可胤禔对妻子情深意重,夫妻二人恩爱甜蜜,正因为大嫂嫂时刻都暖着丈夫的心,老大才会在惠妃和宗亲的面前极力袒护自己的福晋,是连皇阿玛都舍不得拿宫规礼法去约束的两口子。
可是,为何连这样一个妻子,自己都得不到,霂秋她居然为了几枚香囊,就胡思乱想得病了,这叫什么事?
“罢了,罢了。”
胤禩又一次沉入水中,由着胸腔受浴水的压迫,与其心里喘不过气,不如真的喘不上气,用躯体的辛苦,来掩盖内心的折磨。
待得八福晋等回丈夫一起用膳,时辰已不早,城中夜色深浓,饶是如此,乌拉那拉府的两乘轿子,还是停在了四阿哥府的角门外。
胤禛亲自迎到门下,将岳母和嫂嫂请进话时,就忍不住哽咽了。</
p>胤禛劝道:“您若是哭,毓溪就更忍不住,今天都哭好几回了。我想着她此刻一定最想见到您,只能劳动岳母辛苦一趟。”
觉罗氏感激不尽:“四阿哥客气了,还得是您的体贴,我才能见着福晋。在家得到好消息,便是坐立不安,巴不得能道:“还怕车马太张扬,才坐轿子:“嫂嫂一会儿要劝着些,别叫毓溪又哭了,她得静养。”
“是,四阿哥请放心。”
“此外德妃娘娘已传下话,准许毓溪回娘家安胎,或是请岳母和嫂嫂道,“娘娘大恩,实在是福晋的福气。容我多嘴一句,四阿哥,还是一切照着规矩来,莫要树大招风。”
胤禛颔首答应:“岳母提醒的是,一切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