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来到不远处的马车旁,前面赶车的位置坐着个宦官曹福,旁边的韦达牵马站在那里。
朱高煦先扶郭薇上车,自己却站在马车旁边,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韦指挥可记得前天咱们遇到的那三个年轻男女?”
韦达抱拳道:“末将记得。”
朱高煦沉吟道:“我作出如此推测:那后生写了欠据、名叫耿浩;因此看年纪应该是长兴侯耿炳文的孙子。另外两个小娘离开梨园后、回了沐府;所以其中一个可能是沐晟的女儿、侄女之类的女眷。
前天王斌在跟着沐家小娘时,又被另外的人跟踪了。那个细作,可能为了暗中保护沐家女眷、乃沐府中人,也可能是别的势力、在盯着沐府。
今天咱们又见到沐家小娘私自出来了,所以我认定:还有一股甚么势力在一直盯着沐府,就是前天那个细作!”
朱高煦看了韦达一眼,稍作停顿又道:“耿炳文死前,在‘靖难之役’中稳打稳扎,没少斩获靖难军将士;真定之战,父皇说是赢了,实际却死伤惨重,咱们兄弟还差点被耿炳文围死!耿炳文是为建文朝卖命打仗的人,深得建文朝君臣信任,不然‘平燕军’第一个主将不会是耿炳文!
如今父皇登基,绝不会信任长兴侯耿家,耿家完了!沐晟的脑子要进多少水,才愿意继续与耿家联姻?
所以,我认为沐家小娘出来与耿浩私自幽会,绝对不会被允许。
如果跟踪王斌的细作是沐府的人,那么沐府就已经知道了那少男少女的小动作,定然会管束沐家小娘。如此一来,今天沐家小娘还能出来?”
朱高煦说完一通话,又斩钉截铁地说道:“还有一股势力暗中在盯沐府!”
韦达一脸惊讶地看着朱高煦,愣了好一会儿才抱拳道:“王爷英明!”
“胡濙的人?土司的人?可是又有点说不通,胡濙一共没带几个人,何况他盯着沐家一个十余岁的小娘作甚?”朱高煦沉吟道。
韦达道:“王爷,要不派人查查?”
“怎么查?派一群奸谍包围沐府吗?”朱高煦皱眉道。
他说罢走上马车,挑开车帘对韦达道:“去沐府,咱们在周围转一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