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抽屉,闭了闭眼睛。
他算准了厄斯每天早晚都会遛狗,会巧遇。而每次医生都会在玄关给夏恩拴上狗绳。现在,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
“托尼——”罗杰斯揉了下自己的眉心。
正在定位厄斯手机的托尼随意嗯了一声。
“夏恩是不是很老了?”不知道为什么,罗杰斯蹦出了这么个没什么逻辑的意识。
托尼是抱着绝对又找不到人了的想法做着努力的,发现自己还真定位到了厄斯的位置后还有些懵,“……他在墓园。”
罗杰斯瞬间就心疼了,“在哪个墓园?”
托尼报了位置,罗杰斯说了声谢谢,就匆匆挂了电话。
墓园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罗杰斯进去的时候没花太久就找到了孤零零站在一块碑前的医生。
他干咽了一下,只是看着医生站在那里,他就为自己前段时间的缺席而后悔不已。
厄斯听到了脚步声,没有回头。
罗杰斯走近,不出意外看到了碑上‘she’的字样。纯黑色的大理石碑上刻着浅金色的单词。没有生卒年,也没有墓志铭。
罗杰斯只是走到了他旁边,没说话,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足够近的距离让他看到了医生头发上浅浅的白霜,也感觉到了他身上寒气。
“我问他要不要活下来,他拒绝了。”厄斯用脚拨了拨碑前的土,声音充满了久未开口的沙哑和艰涩。
罗杰斯低头看到了那深深的脚印,医生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