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陈矩向前几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奴婢在。”
“把李慎带到禁室里去,锁起来,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把他放出来。”
禁室就是宫里关押受罚宫人的地方,跟小黑屋差不多。
李慎低头,声音诚挚:“陛下放心,臣绝没有干预国朝更替的念头,这几个月京城风云激荡,臣都闭门不出,充耳不闻,不敢插手其中。”
天子漠然看了李慎一眼,然后呵呵一笑。
“你没有插手,你那个私生子可是在其中欢脱的很,险些要成为这场朝争的主角!”
李慎低着头,最后缓缓说道:“陛下,那李信非是臣的儿子。”
天子淡淡的看了李慎一眼:“那你在南疆,还有没有别的儿子?”
李慎摇头道:“没有了。”
天子嗤笑一声:“李知节蝇营狗苟一辈子,到了你这里却断了香火?”
李慎摇头道:“陛下,李家斗胆与朝廷僵持到今日,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一家一姓的荣华富贵,只求平南军上下能苟且偷安而已。”
“你们反倒成了圣人!”
天子冷声道:“那李信与你有刻骨之仇,这场朝争他若是站在赢面,以后必然要和李家周旋到底,到时候且看你们平南军,能支撑几个年头!”
李慎低头道:“国朝开国百余年,历来人主,无人能胜陛下。”
李慎话里的意思是,新帝也胜不过陛下。
“况且魏王也未必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