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把李信安排在羽林卫,站在李慎这个高度,一眼就可以看出用意,让魏王手里有兵权却不立他为储,无非是想逼出来一个动用武力的新帝。
魏王性子颇有些软弱,如果能过去这一关,对他的确大有裨益。
天子漠然道:“这就不是你我要操心的事情了,谁成谁败,大晋皆有新帝,只要是朕的儿子,便不可能与你李家过得去。”
“把他带下去。”
陈矩低头应是。
李慎跪地叩首,颤声道:“臣请一杯酒。”
天子皱了皱眉头:“给他拿酒来。”
陈矩连忙让人捧了一壶酒过来,李慎起身倒了两杯,一杯捧在手里,对着承德天子举杯倒:“这一杯,臣敬陛下。”
说着,他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李慎的眼睛也有些微红,显然颇有些伤心。
“带下去。”
天子面无表情:“这厮一身武艺不错,记得把他锁起来,莫要让他挣脱了。”
“奴婢知道。”
李慎被陈矩带走之后,天子坐在了自己的软榻上,依旧愣愣出神。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走到那个酒盘面前,看着盘子里剩下的一杯酒,略做犹豫之后,端了起来。
天子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