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心里颇为感动,但是还是连连摇头,坚持道:“不敢去,不敢去,侯爷祖宅何在,咱家去太夫人灵位前上炷香就是了,不敢去坟前……”
李信愣了愣。
他在虽然是祁阳县人,但是在祁阳县并没有什么祖宅,唯一一个可以算是祖宅的,就是那座茅草屋了。
听到董承这句话,李信在心里动了心思。
他以后多半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小县城了,京城里永乐坊的靖安侯府,才是他以后的家,但是无论如何,祁阳县毕竟是他的老家,或许的确应该在祁阳县置一座宅子,好让自己有个来处。
想到这里,李信摇头道:“李信自小贫困,是住在山里的农家,不曾有什么祖宅,不过经公公这么一提,是要在这个县城里置一个宅子的好。”
董承左右打量了一遍这个房子,诧异道:“这个园子,不是侯爷的?”
“这是祁阳县的一个富户的园子,我借住而已。”
董承呵呵笑道:“这个容易,把主家找过来,随便花几十贯钱,买过来就是。”
这个就是李信与这个时代的人最大的不同,他虽然占据了高位,但是并没有倚势欺人的习惯,而董承这种就大不一样,他们只要比别人高,就会自然而然的仗势欺人。
或者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努力攀爬,就是为了欺负人。
齐家的这个园子,修的很是精巧,哪怕是在祁阳县这种小地方,最少也要两千贯钱才能修成,而董承轻飘飘一句几十贯,就想买下来。
李信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董公公,李信也是永州人,没有欺负乡里的习惯。”
董承对着李信拱了拱手,感慨道:“侯爷高风亮节,咱家佩服。”
“侯爷既然不想买,那也容易,让当地衙门征些人,在这祁阳县也修一座侯府出来就是了。”
李信面色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