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皇帝?”
李信愣了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自嘲一笑:“师兄为官比我早不少,对于大晋朝廷的了解也比我深的多,师兄看来,如果我想要造反做皇帝,有几成胜算?”
“我不知道。”
叶璘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李家李知节李慎两代人杰,经营西南三十多年,把西南经营的牢不可破,就连父亲也觉得西南很难再重新打下来,但是你偏偏打下来了。”
“收复西南之后,先帝可以说是励精图治,大晋在太康朝到达盛世,按理说没有人能够在盛世抵抗朝廷天威,更不要说从朝廷手里硬生生割裂出三十余府,但是你还是做到了。”
叶璘苦笑道:“事到如今,不管是大兄还是我,都不知道你将来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你将来要做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道:“我临来永州之前,回宁陵见了一趟大兄,大兄要我问清楚你想要做什么,然后他再考虑叶家应该做什么。”
靖安侯爷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小口,突然把手中的茶杯随手丢在了青石地板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杯中的茶水和茶叶撒了一地。
叶尚书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李信这是要摔杯为号了。
靖安侯爷笑了笑:“喝茶无趣,师兄陪我喝两杯?”
叶璘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为兄还以为你在家里埋伏了几百刀斧手,要出来把我绑了祭旗!”
靖安侯爷哈哈一笑:“看不出来,师兄还挺有想象力。”
茶杯很快撤了下去,李府的下人们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在矮桌上摆了一桌酒菜,李信提起酒壶,给叶璘倒满了酒,也给自己满上。
两个人碰了一杯。
这是京城御酒司出产的祝融酒,全天下最烈的烈酒,李信府上的还是八年以上的陈酒,整个大晋都不剩下几坛了。
毕竟满打满算,这祝融酒也就十年历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