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我早餐买回来了,你先起来吃吧。”
“顾珩北,顾珩北!”
纪寒川像个唐僧一样在门口叫了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他终于试着拧了下门把,门开了,纪寒川站在门口继续喊,“顾珩北,起床了!”
“你他妈……”顾珩北微弱的声音终于传来,“叫魂啊……”
“你怎么了?”这下纪寒川立刻发现不对了,他快步走进来,“你声音怎么这样?”
顾珩北裹在被子里,只有鼻子以上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纪寒川一眼就看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头发睫毛都打湿了,脸颊上也红通通的,急问,“你生病了吗?”
“……嗯,”顾珩北夜里起来洗了两个冷水澡,冰冰凉,透心亮,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昨天降温了,有点受凉。”
纪寒川责怪道:“让你不穿秋裤!”
顾珩北:“……”
纪寒川坐在顾珩北床头,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烧吗?还有什么反应?家里有体温计和药吗?”
顾珩北滚烫的额头在纪寒川微凉的手心里蹭了蹭,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纪寒川,纪寒川觉得他的样子像一只打湿了的小狗,一点都不狂霸酷拽了,纪寒川的心里柔软成一团,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顾珩北嗡声说:“有,就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格子里,第一层有药盒,底层有温度计。”
纪寒川絮絮叨叨:“不用量我都知道你发烧了,你自己是学医的啊,怎么能不穿秋裤?嗓子这么哑,发炎了吧,先量体温,你得吃点东西,再吃药……”
“你怎么这么啰嗦啊……”顾珩北真是服了。
纪寒川已经跑楼下客厅去了,蹬蹬蹬的。
不一会纪寒川就把体温计和药拿进来,先量体温,37°9,然后他问顾珩北:“去外面吃东西还是我拿进来?”
顾珩北倚着床头,蔫蔫地垂着头:“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