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声音低低的,像是哄着他:“那我拿进来,你吃几个素包子和红糖馒头,喝点豆浆,然后再吃药好不好。”
顾珩北看着他,轻轻“嗯”了声。
纪寒川买了很多东西,光包子就有六七种馅儿,还有烧麦油条粢饭麻团煎饼果子豆腐脑。
他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好像店小二似的报着菜名,他说油的腻的裹了酸辣土豆丝还有不怎么热了的都不给顾珩北吃,谁让他感冒了呢,哼。
当然顾珩北也不吃。
顾珩北勾着嘴角:
“跟你说过这不叫豆浆叫豆汁儿,这也不是红糖馒头叫糖花卷儿……”
“甭管叫什么了,吃吧!”纪寒川塞给他一双筷子,“少说点话,你嗓子不好了。”
顾珩北用筷子叉着个豆沙包子慢慢咬,纪寒川三口两口的,把顾珩北不能吃的全都先吃了,然后他手里还拿着个粢饭又跑出去了,还是蹬蹬蹬的。
他跑步的声音好像鼓点一样,又活泼又可爱。
顾珩北心说这才叫跑都跑得那么帅,他发着热,身体不舒服,心情却是很舒畅,美滋滋的。
这次纪寒川去得有点久,等到顾珩北吃完两个包子不想再吃了纪寒川才上来,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你哪弄来的热水?”顾珩北诧异。
“烧的啊。”
“用什么烧的?”顾珩北不记得家里有壶啊,他平时只喝冰箱里的东西。
纪寒川也呆了下:“你家有锅啊,不能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