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某处柔软的触感让易舒言微不可查地身子一颤,咬咬牙欲要推开银雪的空隙,那边人已经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易舒言凌厉的目光瞄准了旱烟大汉欲要碰上来的脏手,佩剑正要铮然出鞘的刹那,一道喝止声遥遥传来。几个人图谋不轨的男人转眼见到一名高大男子从土路上缓缓靠近,互相看了眼后才撤开。
“闺女,你怎是现在才回来,你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想你来家了!”男子似乎是易舒言的爹,长得在凡人里还算俊朗,怪不得能生出这般样貌的女儿。
他看向银雪的目光也是带着一瞬惊艳,只是那些肮脏的念头比起那几个人来要隐秘不少,只是愣神片刻后就高声笑道:“来者皆是客,小姑娘还请到我家坐会,必定好肉好酒的招待着!”
银雪看了眼易舒言,只见少女细密的长睫在微微震颤,紧紧抿着的嘴里似乎藏着万语千言。她来家里是有事情要做,但看这样子肯定是和家里的人也相处好不到哪里去。
家丑不得外扬这件事银雪还是懂得的,于是搂过易舒言的肩,凑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去吧,我去村头等你,你快去快回。”
白裙翩然的少女软声道。她说话时特别喜欢带些动作,或是勾勾肩,或是挠挠脸。易舒言起初还很是抵触,此时倒稍微习惯了些,最主要的还是被刚才那些人的话乱了心神,犹豫片刻后低声嘱咐道: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以用灵力,别闹出人命就是。我去半个时辰,你就在村头等着,不要随意走动。”
银雪重重点了点头,目送着易舒言一转身离去,顺便还甩开了亲爹要来拉着自己袖口的手。
一道谩骂声从远处遥遥传来,落入了银雪听力很好的耳朵里。
她朝前面走了一段,几个男人果真只是佯装散去,在看到她一个人落单了的时候立马又如苍蝇般黏了上来,且目光里是比见了金银财宝更甚的贪婪。旱烟大汉一个“制止”手势凶巴巴地拦住了其余人后低声骂了句脏话:
“你们几个呆货,等老子爽完了还没你们的份?今天我婆娘不在家,等我把这小狐狸精给带去喝点水,回去就给——”
银雪很快就走到了村头有个石碑的地方,站在旁边无所事事地打转。旱烟大汉见状心头一动,强自忍着垂涎心痒走上前来。
后面几人只见他和银雪说了几句什么,年轻水灵的小姑娘就乐颠颠地跟了过去。
迈过一方天井,旱烟大汉熟练地从某个小麻袋里掏出一撮粉末丢到干净的水碗里,又递给银雪。她的确是渴了,毫不客气地咕噜咕噜连起来喝了两碗。就在旱烟大汉不耐烦地盛来第三碗时,终于扑通一声倒在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