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佘家一片安静,佘家自认外部牢靠,内门不上锁。小四擦干净身上的水迹,悄悄进入了中堂,人都睡在二楼,底下没人。
那天消杀时已经找了一遍,又仔细翻找一通,并没发现藏东西的地方。
又把东侧佘建国住的一楼翻找一遍,还是毫无收获,小四只好收拾好痕迹,怏怏地原路返回。
一连搜了三天,还是毫无所获,三虎急得抓耳挠腮,见小金和绮芳气定神闲,一点不急,有些纳闷,“一楼都搜遍了,花园里也没找到放东西的地方,难道东西在卧房?我都急死了,你俩怎么不着急?”
小金睨他一眼,“太奶奶的故事你忘了,守财奴地主老财,能忍着几天不数钱?”
绮芳赞同,葛朗台同理。
“撑不了一个星期。”三虎回道。
小金对一脸恍然大悟的小四说:“你就在佘福贵楼下守着,守财奴不会让东西离自己太远。东西多,楼上不可能放得下,应该有专门放东西的地方。”
“得令。”
被小金说对了,隔天小四哪也不去,在中堂的柜子后面把自己安顿好,见佘福贵提着手电下楼,中堂画的画轴上有个机关,摁了一下,椅子底下的石板转动,缓缓旋开,里面应该很深,见佘福贵的身影消失在地面。
等了一会见佘福贵捧了个檀木匣子上来,打开后,里面是个卷轴,把卷轴摊在桌面,佘福贵用手电光一寸寸扫视,面上痴迷,还带着点不舍。
谁都不知道,他年少时也爱好绘画,金家的东西里他最喜欢这幅古画,今天建国跟他提,想找人再活动下,把庆丰的刑期减一减,那人点名喜欢书画,越珍贵越好,真舍不得,今晚睡不着,又把画拿出来看,再让他想一想。
那人是否可靠也要查一查,别被骗了,上次的唐三彩他直到金镰侃身份暴露之后,才想明白那是金佘两家使出的计策。这次不会是这两家故技重施吧?
都是故技了,谁还会再用?这不已经登堂入室了吗?
小四直到佘福贵上楼好久,才活动蹲麻了的腿出来,没想到机关竟然在不起眼的画轴上,是他经验不足。看来佘福贵把佘家大宅看成巨型保险柜,暗室就放在座椅下,由他坐在上面守着,没再格外费心思保全。
照葫芦画瓢,小四轻轻把机关按开,步下石阶,手电光晃到之处,箱子从地面堆到棚顶,就算这间密室高度有限,但面积够大,可见存放的东西之多,敲了敲四面围墙,从回音能够听出来,墙体是特意加厚的,特别坚固,想要通过那处通道钻洞过来,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