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衣靠在她肩上,闷闷地又咳了两声。
她下意识地抚上了穆雪衣的背,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帮她顺气。
远处大楼的霓虹灯光又灭了几盏。
晚风依旧在吹,冷冷的,凉出了几分透骨。
拍了一会儿背,怀里的重量似乎在慢慢变沉。
周枕月低头看去,才发现穆雪衣居然在这么一会儿时间里,就这样,坐卧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头枕在自己的肩角,耳朵刚好放进自己的锁骨窝,眉头还是皱着的。
她看起来好累。
昨晚折腾成那样,应该没怎么睡。今天又去了南山公园,忙着穆国丞的任务和那个小姑娘的事。
怪不得刚刚给她打电话时,她在车里都是在睡觉。
不由得抬起手,轻抚她的发鬓,将她耳边随风漂浮的碎发别到耳后。
周枕月不禁自嘲一笑。
她看着这样的雪衣,突然恨起了自己。
她明明是想报复对方的。
却恨起了自己来。
恨自己昨晚索求太多。
恨自己今晚没有让她好好休息,一意孤行地把她叫过来。
只为了抓住那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
周枕月托住穆雪衣的大腿,小心地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抱她起来。
她轻手轻脚的,尽量放缓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动作,慢慢地走向电梯口。
只下了一层。
她抱着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用腿轻轻勾着门框,把门关上。
办公室里有一张沙发,平时供她小憩喝茶用。不大,1.8米,常规沙发的宽厚。
周枕月把怀里熟睡的人放在沙发上,托着她的后脖颈,缓缓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