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弟兄们,不上阵厮杀,不能立功,可没有酒肉,你们说咋办?”
木匠们不说话了。
李孟羲目光从一个人脸上移到另一个人脸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酒肉我也想吃。但军中以军功为先,无有军功,怎得酒肉?”
“为了咱木匠营的弟兄着想,我跟刘玄德商量过了,咱木匠营众人手里都有手艺,可靠手艺吃饭。
现下正有活干,军中板车急缺,谁会造板车,造好一辆,赏……有赏。
还有,战兵的盾牌,坏了矛杆,咱都能修,怎说没活计呢?
还有,攻城器械你们会造不?攻城塔?井阑?谁会造?不会摸索摸索嘛,有甚难得。
谁把塔楼造出来,刘玄德定会重赏。”
李孟羲问谁会造塔楼,所有人全摇头。
义军根基还是很薄弱,这么多木匠,一个正规的军械工匠都没有。
看来此事急不得。
整治一下军纪只是顺带,主要的目的李孟羲还没忘。
“各伍长,自己找相熟的人,自行挑人吧。”
李孟羲下令之后,木匠们吆三喝五,拉拉扯扯,好一会儿才把人员确定下来。
有的什长能找三五个人,而有的找了八九个人,如此以来,能力差距就初步显现出来了。
有的伍长不知怎么搞的,到底是人品差还是咋回事,一个伍长,手下一个愿意跟他干活的人都没有。
比如说鲁犁小哥,这家伙特别呆,且特别木讷,人家别的伍长主动拉人,鲁犁站那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这可好,他成了光杆伍长。
李孟羲看的想笑。
说起来鲁犁小哥是狗子那一什里的人,也是李孟羲最早相熟的乡勇,比别人更熟一点。
李孟羲见鲁犁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躲也不是,于是沉声说到,“木匠营虽不需上阵,但等同战兵营。”
“即在军中,无有法度,断不可行。
我观营中半数为乡勇,而半数不知军令为何物。
这样,鲁犁出列!”
李孟羲喊到。
鲁犁越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