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道,“你能以此为例,莫不是曾经被人劫过色了”
陌川不笑微哂,“花楼那种胭脂水粉地里,你觉得以我这等容貌,会没吃过亏吗?只不过勉强苟活而已。”
想也是如此。
“你的遭际确实令人唏嘘,我不该语拙,触及你的伤心事。”隐觉语言上不甘心,又反诘道,“可大人已然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贵,任谁敢对他动心思,即使真动了心思,谁又敢与他动手动脚,就不怕断手断脚?”
陌川已然换了颜色,嘻嘻娇嗔道“说笑的而已,瞧你急赤白脸,真是较劲……”媚眼流转,低语呐呐着,“其实……若是女帝想要你家的大人,你可还说得出上述话来”
女帝……
戚九打个寒颤。
陌川明眼观人,八卦之魂陡激似得,边往篮子里装鸡蛋,呱呱呱道,“你在鲤锦门里待久了真是长在世外桃源里,恐怕还不知道呢,咱们女帝最欢喜临幸男宠,北周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多半都填入后宫了。”
“你家大人位高权重,又艳贯四海,坊间茶肆里常常偷传的许多版本里,皆说你家大人其实早都是女帝的榻上之宾……”
“你再说下去,势如此蛋!”戚九单手攥着一颗鸡蛋,使劲一捏,竟然捏不爆。
又捏,再捏,还捏。
怎么都捏不破。
陌川呵呵浅笑,从他手里捻过鸡蛋,轻轻放入篮子里,“红颜祸水,蓝颜殃国,凡世间长得极漂亮的,总是自带着祸事,等你想避祸,为时已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