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劳妮看向了自己的水晶球,笑得露出了嘴里的牙齿,她得意地说道:“三十多岁,男性,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对吗?”
邢泽皱起眉头,要么是特里劳妮对他使用了摄神取念,要么就是她真的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
对于前者,除非这位占卜学教授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师,就像奎妮·戈德斯坦恩那样,不然使用摄神取念就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
而且,对于摄神取念,邢泽尽管在大脑封闭术上没有多少造诣,可由于蓝喙的存在,他有足够的自信抵抗这类思维窃取的法术。
所以,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也就只有后者。
邢泽犹豫了一会后,指了指桌前的那张椅子问道:“我能坐下说吗?”
“当然当然,请坐。”
“好吧,特里劳妮教授。”邢泽坐下后长呼一口气,“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把你的手放在水晶球上就行。”特里劳妮还特意示范了一遍,“像这样。”
邢泽伸出双手,有些不情愿地放在了上面:“然后?”
“闭上眼睛,放空思想。”
“这我倒是拿手。”邢泽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黑暗袭来。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顶,是雪,冰冷的雪。他把伞忘记在了那家夜宵店,现在折回去取就有些太不值了。
那伞不过是银行送老客户的赠品,他算不上什么老客户,但账户上还算富裕,所以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把。
雪还不是很大,以他喝下酒的量来看,完全可以步行回家。但鬼使神差的,他决定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自动贩卖买一瓶饮料,用来缓解酒后的干渴。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带着毛线织成的帽子,同样没有撑伞。
他扑向了那人,酒精还是对有了影响,他双脚乱蹬,如同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