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在对面落座,毫不客气地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他看了看安德肋,后者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渴。
“这些是为来做礼拜和参加葬礼的人准备的。”
“我应该倒回去?”邢泽端着那杯柠檬水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不。”安德肋主教笑了起来,他看向自己的左侧,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儿,那儿正在举行葬礼,快有两个礼拜了。”
邢泽眯起眼睛看了过去,他看到了一个哭泣的女人,还有站在她身后故作坚强的男人。
“雷文斯卡村的亡者。”主教解释道,“愿他们在安息。”
这时,邢泽看到了一具棺木缓缓而来,从棺木的大小来看,里面至多只能是个三四岁的孩子。那个女人哭得更为凄惨了,即便在这,他也能听见那撕心裂肺地哭声。
“最小的棺材最重。”邢泽低声自语道。
“嗯?”主教扭过头。
“没什么。”邢泽摇摇头。
“我有一些疑问,孩子。”主教坐直了身子,“我们依靠信仰而战,那你是依靠着什么?我听拿但业说了你的事,很少有人能从梦境之中归来。”
“我也不清楚。”邢泽耸耸肩膀,“也许我的意志足够顽强吧。”
“嗯——”主教沉吟片刻,“一个能升起月亮的身体,必然驮住了无数次日落。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拯救那么多人。令人意外的是,我听说魔法界对你还存在异议。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惋惜。”
“没什么,何必向那些不值得的人去证明什么。另外,不用感谢我,说实话,比起在这拯救你们,我更希望能回去救助自己的同胞。可惜的是,出于某些原因我无法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对于邢泽的话,安德肋感到很是意外,他皱皱眉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