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自己回来也待了一个多月,若是按照寻常,他惯例回来三日便离开,也难怪宇晴会担心。暗自捏了捏拳头,姚秀并不喜欢让他人担忧自己,便道:“并无大碍,是巧龄的事儿,有些烦心。”
宇晴“噗嗤”笑了出来。房巧龄那个鬼灵精,还真是把姚秀欺负得够惨,“找着她了吗?”
姚秀心道我要是找着她了还用留在这里帮工圣打下手么?早就捆着房巧龄去了。“回花圣,并无她的音讯。”
花圣似是并不担心,道:“也不知她在外面有没有吃苦呢,那么孩子气的人,肯定会遭欺负。”
这轻松愉快的语气怎么这么希望她能遭点欺负?姚秀叹气,说实话,自己也希望这一回房巧龄能在外面吃点苦头回来,省得一天到晚顽劣不已。师父一把年纪了,太让他操心实在不好。话又说回来,怎么能一个多月没有音讯呢?在外游学的弟子们都已经收到自己的信件,按理是能找着她的了呀?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会不会,那傻丫头福大命大,再加上武功也不弱,离开的时候也不是赤手空拳,就算被欺负了,也能跑回来的。
说是这么说,姚秀的心底,多少起了些许担忧。还是尽快出门吧,多一个人是一个人,先把她带回来再说。
“穗九是有心事?”
被说中的姚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矢口否认,“谢花圣关心,并无心事。”
宇晴打趣道:“还说没呢,我听阿焱说,你回来以后经常魂不守舍,是又在想那位姑娘么?”
姚秀扶额,他发誓他刚刚绝对没在想朱樱!不对,房巧龄八卦就算了,毓焱也这么爱说道的吗?这师徒俩都对他的情史这么有兴趣吗?
他倒毫不避忌,直接承认:“是。”
“哎呀……”宇晴意外不已,打趣儿道:“穗九还是头一次谈论关于她的事儿吧。”
姚秀颔首,义正言辞:“因为没有人问。”
“呵呵,你回来那会儿,病得快要没了一般,让药圣和你的两位师兄忙了好几个月,自然没人敢问。”宇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好在没事,我可不想看见阿麻吕那个大块头蹲在花海里哭丧着脸的模样。”
姚秀也露出微笑。两年前为救朱樱,明知她半只脚踏入棺材里,凶多吉少,甚至可能牵扯自己性命,还是硬着头皮用听风吹雪。只因朱樱病得那般重,一半是他的原因,他也算是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