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偷听的房巧龄气得牙痒痒。可是他娘的,姚秀说的是实话,她没法反驳啊!青岩粗口!
朱缨不情愿地后退一步,“短一点。”
“……”五言绝句还不够短?
“我背这个,也不知道它的意思,背了也没用。”朱缨有些不服气,“认字可以不用背这个吧。”
姚秀一愣,他以为她明白……合着对他念的时候,还真就只是完成任务?“你……不懂这首诗的意思?”
朱缨摇头。说起来,这首诗的含义是什么?她背是背完了,可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谁出了门就变成了月亮?然后月亮还越来越黯淡?这个国家的神话故事?那还不如牛郎织女的好听一点,这个背着累人。
姚秀的脸罕见地红到滴血,甚至害羞得撇开头,不肯让朱缨看见。
他拉起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这首诗说的是,一位妇人的丈夫出了门,妇人十分思念她的丈夫,思念得不想织布。那思念犹如天边满月,一夜一夜减去光辉。”
朱缨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这样就好理解了。”
姚秀傻眼了,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她怎么还不开窍?“你没什么想法……么?”
朱缨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想法?”为什么听到诗她就要有什么想法?是她脑子不好使还是姚秀今天吃错药了?
姚秀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双臂之间,脸红得快要滴血。是啊他给忘了,朱缨再是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到底是个外邦人,也没人教她这些东西,到头来,是他自作多情啊!
“那,还背么?”
“背!”姚秀叹气,“背兵法吧,对你还是有益处。”
把朱缨领到桌子前,示意她坐下,姚秀翻出临时买的《孙子兵法》,翻着看了一遍,找了篇字儿好认些的,摊在朱缨面前。朱缨研墨的手法粗杂,姚秀无可奈何地按停她的手,带着她细细地研磨墨条,“凡事莫操之过急,一旦着急,就容易出错,难以达成目标——这就是所谓的欲速则不达。”
“哦。”还这么多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