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开始她对晁耿是非常欣赏的。当时她拿着曹雪阳的令牌抵达苍云的那个城堡的时候,那群士兵大约以为她这样的小……呸,大姑娘——是不可能拿得到真正的令牌,并没有放在眼里,也不给她通传。
朱缨为了这卷东西折腾得半死,不得已求她把它带到天策府,连那么重要的令牌也给了她,饶是她平日爱胡闹,也知道朱缨不是在开玩笑,便着急起来。这人一着急嘛,就要犯傻,她竟然掏出从姚秀那里偷来的落凤,二话不说就开打。
守门的小兵刚入门没多久,显然技术不到家,被房巧龄揍了一路,硬生生被她揍趴十二个身强体壮举着盾的男人。但是当被点名要见的晁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三个男的按在地上叫爸爸饶命了。
能屈能伸,是条汉子——嗯?
“这不是,姚兄弟的……妹妹?”虽然怎么看怎么像女儿,但他隐约记得,她不是姚秀的闺女。地上被按着摩擦的人猛然抬头大喊:“谁是他妹妹!”
话还没说完脑袋又被按在地上摩擦。晁耿心道不好,忙挥手:“这人我认识,师弟们放了吧。”
所以一开始房巧龄对晁耿的印象不错。
准确的说是,在那种被按着摩擦的情况下把她救出来的,就是条猪,她都觉得不错。
她刚爬起身,就扑到晁耿面前,眼里是他头一回见的认真。她从怀里摸出那珍贵的令牌,塞到晁耿手里,“这是曹将军的令牌,我受朱缨所托,有要事需得前往天策府,请你助我。”
晁耿仔细查看那令牌,顿时觉得,这事儿小不了。
将人带到统领面前,房巧龄大大咧咧行了个不上不下的礼,就开始劈里啪啦一顿说。晁耿一把捂住她那抓不住重点的嘴,总结道:“天策府朱缨有紧急公文,需房姑娘代为传达,托我代为保护。”
长孙忘情挥挥手,连密令都没看,就让晁耿陪着去。
末了不忘加一句:“那个朱缨的马,叫什么山大山小的里飞沙,赶快弄回去。”
晁耿想起那匹马要么不吃要么只吃皇竹草的大爷胃口就觉得头疼,得了命令更是高兴万分,把那良驹牵了出来,交给房巧龄。房巧龄脾气烈,耐着性子给它喂吃的它死活不吃,一个没忍住,强行翻身跳上马。可房巧龄没想到,这马儿的脾气比她还烈,猛烈的抬腿甩动,竟将她硬生生给甩了下来。
房巧龄觉着自己任务没完成,小命先交代了,满脑子都是青岩粗口。
“咣”的一声,她的背脊砸在了硬邦邦的东西上,脑袋更是疼得不行,疼得她大声脏话三连发,把周遭刷马的兄弟们都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