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巧龄送了个鄙夷的眼神给他,“你傻吗?这东西是人人都能拿的?是穗九师兄的。”
晁耿把x猪都丢到了地上,两只手带着血腥直接拍上房巧龄的肩,“老妹儿,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等这趟差事完了,我领你回去给大兄弟道歉!”
房巧龄一把甩开他的手,将眼神避开,故作清高道:“谁跟你说是偷的!不是好吗!是师兄借我的!真是!”
咦,是他误会房巧龄了?
忙捡起掉在地上的x猪,连道三声对不起,而后一声不吭地处理猪肉。最近在融雪,能烧的柴火几乎没能找到,房巧龄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处理好的肉又没火烤,心里实在郁闷,只能抓起落凤,在四周找找寻寻。
柴火没能找着,守林人的小木屋她倒是找着了。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灶,灶上有个铜壶,还有些不知道堆了多久没人碰过的柴火。房巧龄二话不说把晁耿拉了来,二人开心得紧,偌大的猪,没有添佐料也吃得干净。
特别是那铜壶,最让房巧龄开心,第二日走的时候也抱着不肯撒手。晁耿心道毕竟是万花谷养出来的姑娘,就是不文质彬彬也该是小家碧玉,这一多想,就松了口,让她背着铜壶一起上路。
北方是一片肃杀,而往南走,已经慢慢开始春雪消融,草芽丛生。
房巧龄和晁耿抵达天策府的时候,正逢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答地下。房巧龄怕东西被淋湿,脱了一层外衣死死包裹着,还塞到晁耿背着的盾后头,又生怕他给弄丢了,自己抱着盾,在寒风中驾马奔驰已有两个时辰。
以至于她到了天策府门前,都没力气爬下马。
她用尽力气喊晁耿,晁耿却没听见,径直向正大门走去。
青岩粗口——!他怎么就不回头看她一眼啊!她的手要断了!
守门的许拂和周宽一眼就认出便服的晁耿,又见他带了个女人,顿时心里犯嘀咕,一来一去就没能及时迎上。晁耿落地,没有注意向后看,先与许拂周宽二人打了招呼,回过头一看,那女人竟然还在马上,而且还趴着,仿佛怕那东西会被雨淋湿一般。
“你们快些通报吧。”晁耿看不过眼,回头到房巧龄身边,“喂,老妹儿,把它给我,你先下来吧。”
房巧龄眨了眨眼,哑着嗓子道:“你快点儿接手,我动不了了……”
沉重的盾被接过的一瞬,房巧龄失去了力气,翻身摔下马,砸在了泥泞之地上,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