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巧龄轻轻挣开,靠在门上,“今天好多了,我想马上回万花谷。”
晁耿觉得有些恼,“你拿自己开玩笑吗?不准,你在这多留几日。”
房巧龄冷笑,她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命令。他晁耿是她的谁啊?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规定了?”
晁耿没想到她竟丝毫体会不到他的好心,更是将他的善意丢在地上践踏,怒道:“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
房巧龄哼声,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那倒要‘谢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命令谁呢?真拿自己当皇帝了,是个人就能命令?”
晁耿被她气得什么都说不出。
可真当她拖着木箱往外艰难地挪窝的模样,他又忍不住上去帮她。
房巧龄那叫一个气啊。她好不容易拖到门口的箱子竟然被晁耿轻而易举地拿起来,眼看着要带回房里了,她却连那个箱子边都够不着!举那么高干嘛啊!欺负她矮是吗?她这么矮又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想长到和姚秀一般高呀!
晁耿却没走。
房巧龄眨眨眼,“你不是要把它丢回去吗?”
晁耿劝自己忍住要骂她的冲动,冷漠道:“我总不能见病人逞强。”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房巧龄把手伸到脖子后头拨弄那头干枯的长发,没敢看晁耿。晁耿倒是瞥见了,也没太多想法,依旧是漠然的语气和态度:“我送你回万花吧。这么多书,你又受伤了,怎么带。”
房巧龄下意识就要拒绝,这事儿是她答应帮朱缨的,她要是让晁耿被牵扯进来,朱缨心里肯定不好受。那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忽然想起自己劝朱缨时说的那些话,咽了口唾沫,尴尬地问:“晁耿,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没想到房巧龄会问这样的问题,晁耿下意识回答:“干爹和闺女?”
“……”他怎么还记着这茬?“这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作废!不算!”
“不行,输了就是我闺女,这说好的!”晁耿忽然觉得自己回了个最为合适的答案,将箱子提到左肩上,腾出来的右手搀着房巧龄,把她拉回房里,“别的干爹听你,这事儿你得听干爹!”
“干嘛啊,你才不是我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