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打量白鸟绘里神色。

不过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也的确感觉到绘里酱变了好多,从刚见面时那种虚无缥缈中,变得更加有实感了,好像初步适应了人间生活一样。

“嗯。”

白鸟绘里犹豫一下,还是老实地回答,“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给自己下定义,仿佛我的人生就只能这样了,这样不对。”

“不管他人有怎样的才能,过去有着怎样的生活,他都可以选择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以前有人这样跟我说过,我觉得很有道理。”

“欸,还有这样的事啊。”

太宰治一脸惊奇,然后继续问她,“是你的朋友吗?”

白鸟绘里摇头,“只是以前路上偶然遇到的人罢了,那时记得他说他也在横滨工作,所以我有时候有空也会在路上走走,看看能不能遇见他,但是现在还没有实现过这个愿望。”

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太宰前辈,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吗?”

“啊,其实是因为我觉得组合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想提前拜托下绘里酱,以后要是有问题了,过来帮忙下而已。”

太宰治说的轻飘飘,然后被一声重重的哼声给噎了一下,白鸟绘里抬头一看,江户川乱步就在他们所在隔间的沙发上趴着,往这边看过来。

他眼睛睁的挺圆,碧绿色的眸子有着生机活力,咕噜噜地和白鸟绘里眼神对视。接着往下一撇,和转头看他的太宰治对上。

江户川乱步一脸嫌弃地看着太宰治,然后又哼一声。

“哎呀呀。”

太宰治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像是和江户川乱步达成什么默契一样,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不开口了。

只留下满头雾水的白鸟绘里看他们几眼,最后在江户川乱步的指挥下出去买零食,直到晚上下班前,她还是没看明白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这导致她大晚上在无人来往的盘山公路学车时,心思漂移到差点把车给开出悬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