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绘里酱在了解一切后,她自己又会怎么想呢?

倘若从出生开始,就被别人安排好命运,这个知晓真相的人是会否定自己的一切,还是再度挣扎活出自我,如果连想法都很难确保是否是出于自己意志的话?

太宰治垂下眼帘,遮住他生起波澜的眼神,粘稠黑色的情绪被他好好收起,然后戳戳在看着石碑发呆的白鸟绘里,向她伸开手,“绘里酱,我想去别处了。”

“”

在石碑前静默的白鸟绘里收回自己思绪,然后抱起浑身软绵又很轻的小号太宰治,往时政据点里走去,“现在他们应该也讨论完结果,该告诉我答案了。”?

太宰治在这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丝明光,但是他却没有来得及抓住,他抬头看着白鸟绘里,后者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神色,和往常一模一样。

错觉吗?

他伸手搂住白鸟绘里,甜甜蜜蜜地在她耳边说话,“绘里酱,你们讨论完问题后,我们就要回去了吗?”

“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说到这里,白鸟绘里稍微有些苦恼,“希望不要耽误太久,不然回去的话,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有什么,如果迟到,那就和我一起翘班嘛,”太宰治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脸我摸鱼我骄傲的表情,“我们去玩嘛~去玩嘛~我感觉自己好久都没划水了。”

好像还真是!

顺着太宰治的话一想,白鸟绘里顿时发现他真的很久都在勤勤恳恳做事,还一直走在被枪打伤和被人捅刀的路上,相比之下他玩笑似的自杀都算无害了,这样一想,太宰前辈莫名有点惨惨的。

想到这一点,白鸟绘里觉得自己不答应似乎也说不过去,所以她认真严肃地点头,“好的,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就去游玩吧。”

感觉自己像带撒娇的小孩子出去旅游,白鸟绘里心里暗自把太宰治和她本丸里的短刀对比一下,没毛病,就是这样。

她带着太宰治回到时政机构里面,正好赶上所有参与会议的人从会议室出来,但是神情各有不同,不少人的脸上都有着郁色和怒火,在看见白鸟绘里后则是一愣,然后面色复杂地和她打招呼才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白鸟绘里一直都很平静地回应他们,直到条野邦彦慢悠悠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微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