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先生,你们讨论好了吗?”

白鸟绘里出声喊他,条野邦彦顿了顿,才向她这里走过来,调侃道,“你的存在感真是越发微弱了,要不是你开口,也许我还判断不出来你在哪里。”

被他这样说的白鸟绘里无声地把幼年体的太宰治抱高了一点,条野邦彦收到她反驳自己话的举动后,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意思,即使发现不了她,自己也能发现她抱着的太宰治,所以是自己骗她吗?

感觉白鸟在现世呆久了学的行为有点蔫坏,这是学了哪个人的脾气!

好气又好笑的条野邦彦扶额,真是败给她了,这个小姑娘在有些时候还真是通透。他笑着取出一条手链递给白鸟绘里,“这是大家给你设立的阵法,好好戴着别丢了,我们才有时间着手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好的。”

白鸟绘里伸出手接过它,这是一条细小的素色链子,但是仔细看去,上面全是流动的阴阳阵,她把它扣在左手手腕处,才向条野邦彦道谢,“麻烦前辈了。”

“要道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你才是关键。”

条野邦彦笑着说话,把头不偏不倚地转到太宰治身上,明明眼部绑着绷带,却像能看见他一样,“至于这位小朋友,或者先生,我们可以聊一下吗?”

“好哇。”

太宰治用他软萌的语调欢快地回答,两只看上去一大一小的狐狸心照不宣地笑着,像是达成了协议一样,太宰治从白鸟绘里怀里滑下来,冲她拜拜,“那么绘里酱,我就过去啦。”

“嗯。”

白鸟绘里看着他们进了会议室,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神情安静,只有眼睫轻轻眨动,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绪一点都不平静。

刚才那些人,是在讨论自己是否需要维持封印吧。毕竟她从很早之前就感觉出来了,也许封印解开后,他们就会见到他们想看见的人。

在过去训练时也是,教导自己的师傅中最初的几位都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并且满怀期待,直到后来以条野先生为首的一派占据高位,夺走了自己的教育机会,然后她才重新作为审神者而不是暗杀者训练。

所以很多人都是在期待别的事情吧,说不定是她成神后的神格呢,因为自己的确是在他们有意无意地推动下走上最高战场指挥官的位置,接受了一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