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邦彦悠悠叹口气,“我觉得,绘里应该没有死。她当初带着一个普通人来时,我发现了他身上被白鸟封印的力量,也许那就是白鸟留的后手。”

“你说什么?”

鹤丸国永眼神紧紧锁住条野邦彦,浑身神明威压暴涨,“你确定?”

“好歹我的眼睛也是白鸟封印的力量,和它同根同源的事物我应当不会感受错的,但是你再不把她当初说过的书给我,等修复的历史把我里面积存的力量夺走,我就再也帮不上忙了。”

“所以,”条野邦彦伸出手,简单意骇地说,“书!”

鹤丸国永迅速判别他话的真实度,然后把书丢给他,转身离开,“希望像你说的那样,不然,我就算被现世压制地再狠,也绝对会回来找到你的。”

“知道了,再见。”

被神明这样说,条野邦彦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他有些遗憾地看了他还在天台上的儿子,心里叹气,我可怜的儿子哟,连叙个旧都来不及。

算了算了,有缘再聚吧。

他抬手摸摸他的眼睛,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他漫不经心地一步跨出,就来到了默尔索监狱,也是关押着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人的地方。

而这时,陀思正疑惑地看着本在床上坐的好好的,却突然捂住心脏眉头紧皱,额上滴落大颗冷汗,脸色苍白无比的太宰治,他眼神轻微涣散,口中轻喃着什么。陀思努力根据他的口型判断,最后得出了绘里酱这个名字。

这个女性的称呼是谁人所有?如果是太宰治认识并且深刻关心的人,为什么他竟然一点资料也没有?

但是看他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地要来蒙骗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格外难以忍受的痛苦。

怎么回事?

“呵,咳咳,”太宰治勉力吐着气,然后抬起头看向陀思,血色全无的唇勾起一个笑容,“陀思君,你信神对吧,那你觉得你这辈子有可能见过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