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板药,还有小半杯水。
他一整天就是靠这些东西撑下来的。
季时烧得眼眶发红,头脑也不甚清醒,没能及时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迟迟没等到她说话,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了?”
阮栖忍着无名火,语气很冲。
“我看你快要烧傻了。”
不知怎的,季时竟然还笑了下。
“可能吧。”
阮栖更生气了,把他按到床边坐下。
“温度计呢?”
他终于迟钝地感觉出阮栖的情绪,在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根水银温度计,不用阮栖说话就自己乖巧地夹进腋窝。
阮栖拿了他床头的杯子,又看了两眼那药片上的名字,一声不吭地下楼去。
季时有点想叫住她,但他现在反应慢极,喉咙生疼的,也开不了口,就这么错过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