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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张椿。

张椿暗暗一叹:他这个太子外甥,可真是不容易。这才刚刚生出点儿羽翼,便有人看不惯了,要来下绊子。

“臣恭说的不错。”张椿的声音就入初春时节将将解冻的泉水,泠泠流动,琅琅动听,“自古以来,便是主辱臣死。而那些背主之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受人猜忌。”

这几乎就是明着说,再有人撺掇太子,便是要背主了。

那刘大人更不敢开口了,何大人和王大人更是迅速改口,表示一切听从殿下指示。

对此,太子殿下自然是十分满意,又出言好好抚慰了众人一番,顺便开了几张空头支票,一时间众志成城。

贾敬见此,更是觉得,若是不借机坑那些皇子一把,简直对不起书房里坐得这些人。

“殿下,小臣有个主意。”贾敬神情肃穆,仿佛是在金銮殿上禀报军国大事。

太子与他相处久了,也晓得他的德性,知道他一露出这种神情,就是要冒坏水儿了。

这种外表与内心巨大的反差,无论太子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胃疼。

但太子还是很愿意配合他的:“说来听听。”

贾敬道:“诸位皇子也是圣人的儿子,是殿下的兄弟。可殿下就能跪在玉阶上,他们却只能跪在玉阶下,心有怨气也在所难免。”

在场的就没有笨人,贾敬不需要把话说明白,大家就都听明白了。

太子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张椿身上:“张大人,你说呢?”

张家诗礼传家,对规矩十分看重。

纵然太子的生母是张椿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张椿也是坚决不让太子喊他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