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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也很是无语。

那大烟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讪讪一笑,接着说:“依门下之见,太子定然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倒还有些道理,三皇子微微颔首:“荀先生说的有理。只是,有没有可能是太子还留了什么后手?”

荀先生果断道:“依门下之见,不太可能。”

“哦?”三皇子示意他继续说。

荀先生道:“无论太子有何隐情,此举都会在圣人那里留下暴躁、沉不住气的印象。如今,圣人对太子的宠爱已经大不如前,太子并非蠢人,又如何不知晓谨慎为上的道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谋士出声附和:“荀先生说的有理。”

“太子若非是受了足以动摇储位的刺激,此时应当是尽力挽回与圣人的父子情分,而不是做出此等不当之举。”

“动摇储位?”三皇子眼睛一亮,“难不成,圣人有意易储?”

若是圣人有意废黜太子,改立他为储君,也就解释得通,为何太子宁愿破坏自己在圣人心目中的印象,也要死咬着他不放了。

三皇子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荀先生却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不可能!”

他反驳的太快,语气又太过斩钉截铁,令三皇子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不悦地质问:“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荀先生却是不慌不忙,又抽了两口烟,这才慢悠悠地道:“如今圣人虽然疏远了太子,却并不是因为对太子失望,而是因为事事都做得太好,父衰而子壮,令圣人感觉到了威胁。”

“但这样的太子,圣人忌惮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未尝不觉得骄傲。因为,太子是圣人一手调(晋江)教出来的。因此,至少目前为止,圣人是不会想着废太子的。这也是门下为何说太子这几日的举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