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贾敬。”
圣人哈哈一笑,指着他道:“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呐。这两个,可都是你的亲戚呀。”
史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圣人也知道,臣入朝没几年,认识的人也不多。这两位,已经是臣认为最合适的了,所以推荐给圣人。如果圣人有更合适的人选,那真是最好不过。”
圣人本来还有些疑虑,被他这样一说,却又散了,只道:“你先说说你的理由。”
”是。”史鼐道,“臣推荐贾敬去江南,最看好的其实不是贾敬,而是贾敬的堂妹夫林海。林海在江南多年,一直为圣人分忧。臣相信有他在,贾敬即便不能圆满,也不至于坏了事。”
林如海乃是圣人在江南安插的心腹,听史鼐说主要做主的是林海,他的心就放了大半,也暗暗认可了贾敬这个人选。
“那你推荐严津,又是个什么由头?”
史鼐立时就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起这个来,又要让圣人见笑了。”
圣人眉毛一挑,做出一副“朕宽容大度,与尔等凡夫俗子计较不过来”的模样,说:“你让朕见笑的还少吗?说吧。”
太孙徒晸已是洗耳恭听。
史鼐道:“内子这个叔父,平生无二好,唯好食鱼烩。年前因腹痛,请太医诊治,为蛊胀之疾。太医勒令他不许再食鱼烩。可是……”
史鼐痛心疾首,“就在昨日,臣下职后归家,正在闹市中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专供鱼羊的酒楼!”
其过程不必他赘述,圣人依然猜到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朕素日只道严卿有魏晋遗风,却不想,他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徒晸不解地问道:“可是史大人,广州临海,而海中多鱼。你把他送到广州,不是等于把孙猴子送进了蟠桃园吗?”
一句话出口,他就露出了懊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