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鼐兄谬赞了。”他的声音有些抖。
史鼐忽地正了神色,问道:“子腾兄可愿给我一句实话?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再次出乎王子腾意料,王子腾苦笑了一声,道:“不怕鼐兄见笑,王某自幼便想要出将入相。为此,还曾考了科举。”
他叹了一声,“可是,等我考中举人之后,先是有家兄突然逝去,后又有贾敬在翰林院接连受挫。我也就收了那继续考的心思,回来继承家业了。”
那时候,继母甄氏的儿子王子胜也已经十多岁了。老爷子耳根子软,甄家又势大,甄氏将老爷子拿捏的死死的。
王子腾不想王家的家业落到王子胜手上,就只能把读书的心思收回来,花在和甄氏斗智斗勇,争夺家业上。
但无论实事是如何,他少年时的梦想,是不大可能实现了。
史鼐叹息着摇了摇头,一副很是唏嘘的样子。
他表现的这么明下去,王子腾不得不开口询问:“不知鼐兄因何而叹?”
史鼐唏嘘道:“连子腾兄这等武勋之后,竟然也默认了文官高武官一等。史某只是觉得有些讽刺而已。”
王子腾苦笑,“文官何止是高武官一等?一个七品的御史,都敢指着三品武官大骂粗鲁武夫。文官兼武职那叫能者多劳,武官兼文职却要被人怀疑图谋不轨。“
“鼐兄,这才开国多少年,文武的差距就这么大了。若是日后我有了儿子,也一定要送他读书科举。”
相信此时桌上若是有酒,王子腾一定会猛灌一大白。
“那子腾兄可曾想过,武官的地位为何会越来越低吗?”
王子腾失笑,“鼐兄就别再逗我了。这还用想吗?自是因为天下承平,武官没有用武之地了呗。”
“是呀,武官没有用武之地了。”史鼐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