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先是一怔,再是一惊,“鼐兄,你不会是……”要搅乱天下吧?
这话他虽然只吐出口了半截,但只看他的神情,史鼐也能猜出下半截来。
“子腾兄想什么呢?中原百姓好不容易过几天太平日子,史某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王子腾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是,内心深处,他还是有点儿小失望。
史鼐看了他一眼,心道:这王家的人可真是什么事都敢想。正常人谁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个?
若是史鼐要谋的是盛世安稳,绝对不会来找王子腾,甚至会打压他,让他这种胆大包天又野心勃勃之辈一辈子不能出头。
但他如今要谋的,却是千秋功业,要的就是这种胆子大,啥都敢干的人物!
于是,史鼐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对王子腾道:“咱们中原的百姓是安稳了,可其他地方的许多百姓,可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鼐兄可否详尽说明?”王子腾茫然不解。
史鼐伸手在茶水里蘸了一下,就着水在桌子上画了一副简易的舆图。
“在大夏的西方,还有一片土地,上面生活着的,就是京城里常能见到的洋人……”
史鼐又把恶心过太孙的那一段拿出来,把王子腾恶心了一遍。
但王子腾可是沙场上见过血的,尸臭不知道闻了多久,哪里会怵这点儿小意思?自然是面不改色的。
若不是他端茶碗的手关节有些泛白,史鼐还以为,他是真的丝毫不受影响呢。
史鼐暗暗一笑,最后为自己的话升华了主题,“太孙听闻此地百姓如此野蛮,心生不忍,有意派饱学贤士前往教化。只是,子腾兄也该明白,想要这些蛮夷之辈乖乖修习圣人之言,少不得得拿出些能让他们乖巧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