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阿洛是他的宝贝徒弟,他都想骂一句这是什么牲口,也太可怕了吧。
他这个当师父的都感受不到什么成就感,只有被打击的份,想当初他的天分悟性也就比掌门师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年轻时也被赞过剑道天才的。可在自己唯一的徒弟的绝世天赋面前,什么也不是了。
司徒空觉得他要是不再努力一下结婴,只怕过几年,他徒弟都快赶上他了。
这还不是司徒空瞎想的,阿洛几个月就能筑基,结成金丹对她来说也是简单至极的事。以她的心性和悟性,不会出现任何的瓶颈或心魔困扰,一切都水到渠成,简直就是天命之子的待遇。
若非她像师父司徒空一样,作为剑修,更专注于剑,时间都用于学习剑法,领悟剑意剑道上去了,对修为的进阶不怎么在意,故而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这里。
即便如此,依旧不掩饰她作为绝无仅有的剑道天才这份耀眼夺目。
跪完祖师爷画像后,司徒空麻溜地直接把徒弟丢给了掌门师兄,自己闭关去突破元婴了,留下阿洛和陵元掌门在殿内大眼瞪小眼。
陵元看着站在底下的阿洛,细细打量,发现她虽在司徒空身边待了三年,但却不大像他,亦没有沾染小师弟身上那份玩世不恭顽劣意气。
才十一二岁的年龄,仪态和风骨倒是无可挑剔,陵元在心里暗暗赞赏地点头。
即便被自家师父丢下了,她眼中也没有半点焦躁茫然之色。
陵元忽然道:“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阿洛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与司徒空所说的差不离,不过唯一例外的是,司徒空可以教授阿洛任何精妙绝伦的剑术,无论是剑宗的绝学,还是数百年所创的,包括他的毕生剑道感悟,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阿洛面前。
但他唯一教不了阿洛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剑道,
这需要她自己去悟,去选择。
陵元眉头微抖了一下,小师弟还真没说醉话,能教的他都教了。这个师父他当的还算尽职尽责,认真用心。除了违反宗规偷喝酒这一点之外。
当初他已经知晓阿洛的天赋悟性惊人,却还是算漏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