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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陆修琰曾有过数次来往,交情不算深,以往也是实打实地敬佩对方的才华学识。更不屑的是在座的同窗进士过往还是围着陆修琰热络不已,个个都是至交好友的作派,现在就恨不得撇清关系落井下石了。

当即饮了杯酒水后就起身告辞了。

说起来姚景的人缘算不上好,此人性情孤僻高傲,嘴还毒不怎么会说话。若不是他才学不错,名次也是在二甲前列,别人也不大愿意邀请他,现在见他走了也没有挽留。才学再好不会为人处世,又没有什么后台靠山,听说外放的是个偏僻州县的七品县官。

别人看不上姚景,但他自己倒是挺乐意外放为官的,好能直接为百姓做实事的。

出了酒楼后,姚景想了想还是往状元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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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被退婚后,陆修琰就料到了现在的处境,他的状元府不止是门可罗雀,冷清至极,往日络绎不绝的邀约宴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连恩师都弃他而去,何况以前那些好友同窗,都明里暗里里表示了拒绝再与他来往。

但当朝堂上翰林院学士请奏将他调离其他地方的讯息传出来,陆修琰最后一根保持冷静沉稳的弦也彻底断裂了。

状元入翰林院为七品编修乃是惯例,一旦陛下准奏,他便是大宁开国有史以来不入翰林院的状元了。

这是多大的耻辱笑话,几乎决定了他未来的仕途。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储相必经之地,哪怕日后外放为官,少了翰林院这一道镀金,以后再想升至三品以上,都会备受苛责挑剔,要付出比别人更多十倍几十倍的艰难努力。

这无疑是对陆修琰最大的打击,他的一腔抱负,施展才华的雄心壮志才刚刚开始,就被泼了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

其实没多少人在意陆修琰的前程,即便他是新科状元,是元勋成国公府未来的东床快婿。但放在文武相争这种级别的朝堂倾轧之间,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在攻讦成国公府和贵妃,甚至皇室时,随手殃及罢了。

哪怕陆修琰曾被陛下和安玄公赞誉有相宰之质又如何,那也只是有潜力可能罢了。一个未来的能臣或贤相,在刚刚冒头的时候就打压了下去,甚至光是名声污点这一项,就足以压弯了他的脊背,从今以后可能都无法抬起头来。

对于安玄公这等大佬来说,并不放在心上。陆修琰既已不是他未来的孙女婿,他也无需庇护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