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国公府也不关心陆修琰的前途如何,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孟琳琅喜欢发了疯也要嫁的郎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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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来到状元府后,便同陆修琰说起宴会上那些人,只是他也不善于背后语人是非,不禁叹息摇了摇头,“唉,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说你的。”
“无碍。”陆修琰强颜欢笑,让下人给姚景倒了杯热茶。
以他的聪慧怎会猜不到。即便没有接到任何帖子,但这种将他排挤在外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他如今的处境。
这种处境艰难的时候,还能有如姚景这样的人来看望他,陆修琰心里已经很安慰了。
姚景皱了皱眉,又说起外面捕风捉影,不知编排成了什么样子,那等污言秽语的都说国公府千金与陆修琰珠胎暗结,所以等不及地要嫁进去。若真是如此,那陆修琰此人品行低劣可耻,他立马就转身走人了。
陆修琰几乎咬牙切齿地冷声道,“我敢对天发誓,绝无此事。”
见他这般坚决不惜发誓,此事应该是子虚乌有,姚景略宽心了些,又继续与他说了些话。
只是他一人信又有何用,陆修琰也只有一张嘴辩解,姚景至少还愿意听他说,旁人连唾骂他还来不及。众口烁黄金,连权势如成国公府都压制不住这甚嚣尘上的流言,显然有势力在背后推动。
姚景又叹了口气,“不过你番行事是有不妥,那赐婚懿旨明摆着是羞辱了安玄公和辛氏,你怎能贸然应承下来。”
陆修琰面色难堪,垂下眼,手中紧紧握着茶杯,压得指痕不禁有些青白。
安玄公可以不理会太后懿旨,直接强硬地退了婚。而他呢,不过是从寒门努力上来的普通士子,哪怕被钦点为新科状元,也没有多少资本去抗争,尤其他面对的压力不止是成国公府,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室。
他拒了太后的旨,陛下会如何看待他,今后在朝堂上还能否有起用之地。难道让他弃了一身才学辞官归隐。
除了低头接旨,他还能如何。
屋外院中忽然传来敲敲打打似是翻新重建的声音,姚景有些不解,陆修琰神色冷漠道,“成国公府舍不得嫁女受苦,已将状元府隔壁的几处宅子都置办了下来,准备打通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