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碰也不让碰?”
卫诚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挑眉看她,意气和邪气混合,别样撩人。
他本来是想给她看看战果,让她出口恶气,现在看来是不用。
而蒋姝则猜他爸妈一定也很好看,还听说宜时的老夫人是位混血儿,在那个年代倾国倾城的名媛。
那也与他没有关系,都是他父母祖辈功劳。
“你也别和我说话,我没和你和好。”
卫诚笑出来:“还不消气,不禁逗。”
“那你怎么要把厨房放满,冰箱不保期,不动早晚会坏。”
蒋姝剜他一眼:“我乐意。”
“花我的钱很乐意。”他点头,“我懂。”
“学姐,你还有什么要求,随便提,我满足你。”
蒋姝忍住一口气:“我有名字,你不要叫我学姐。”
“为什么?”卫诚笑得得意,早上疑神疑鬼折腾人的不是他,“实话实说啊,你大我一级,这是你说的,有什么不对。”
“你放心,不是在学校,没有老师会因为我打扰你来找事。”
蒋姝怒目,想到他曾经干的好事,冷着脸瞥了他一眼。
卫诚笑得畅快,胸膛都在起伏,他看到输液管里马上要流下来的最后一点药水,按铃叫医生。
“带你回学校旁边住怎么样?”卫诚说,“二十四楼,钥匙给你,不耽误你上课。”
“三天而已,你不要太折腾。”
蒋姝只当没听懂他话里意思,着重强调时间。
卫诚不理她的话语挣扎,自说自话:“先养好身体,我们不急。”
宜时再私.密也是公共场所,他要把蒋姝带回自己地盘,阳台培土开天窗,好好养花。
“你不诚心。”
医生给她拔出针头,蒋姝微不可察皱了下眉,用力按住手背止血带。
“我哪里不诚?”
“你不要因为自己叫卫诚就失去自知之明。”
“那你帮我指路。”
“给我手机,”蒋姝抬头看他,“还有我原来的电话卡。”
卫诚看她良久:“学姐,做人得讲理。”
蒋姝听他说话。
“你手机和电话卡在哪儿,落在你后妈手里还是车上?”卫诚应允一半,“我给你办张新的。”
“我不,”蒋姝说,一点不领情,“你在承认你没用?”
待门外电梯下行,囡囡又探头回来:“姐姐,卫二刚才的脸好黑。”
“嗯,”蒋姝站起来去露台呼吸新鲜空气,“被我气走了。”
“他生气你好像很开心。”
蒋姝转过头:“当然开心,别人不高兴我就高兴。”
囡囡缩着脖子后退,看错了,原来她是魔女。
接近下午四点,卫诚再次回来,囡囡被人接走,那位郑先生并未在她面前露面,蒋姝只看到一眼,确实年轻。
她想到囡囡说的话:“我爸爸二十岁就有我了,我没有见过我妈妈。”
“只留下囡囡这个小名。”
“我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啊,多的是人喜欢我,幼儿园里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我倒是觉得她很可怜,年纪轻轻就生孩子,结果什么都没有。”
大抵是一出孩子都知道的悲剧故事,万幸是都宠着她,一辈里最大的孩子,卫诚那帮人和她相熟。
蒋姝却在想让她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是不是不对,毕竟囡囡还在提醒她:“你不要像她一样啊,我希望以后还可以见到你。”
她也不太情楚其中缘由,只知道有一个结局是离开。
蒋姝沉思良久,得出个结论:她和囡囡相比,还是她比较可怜。
囡囡还知道保护自己,并给他人忠告,她以前只会犯傻恳求恶人的疼爱,并且自私。
更加可怜的一部分在于:半路失去比从未拥有更深刻。
椅子推动声响起,卫诚送人回来在她对面落座,桌上放着牛排,卖相还算可以。
蒋小姐亲自下厨,却之不恭,但卫诚不能确定上面的是黑胡椒还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