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宽大袖摆已经糊了她满脸。
她只感觉一道大力将自己扑地往后一仰,整个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人都懵了。
她脖颈上挂了一个‘庞然大物’,此事嘴里还呜呜咽咽的哼唧着,眼泪鼻涕擦了她一肩膀,惹得她在发飙的边缘来回试探。
陈隐拍了拍肩上挂着的‘挂件’,显然那人并不打算松手,并且大有还要使劲儿的事态。
她忍不住开口道,“周敦恒,你给我松手。”
“我不。”少年哼哼唧唧地一边蹭眼泪,一边指责起来。
“你没死怎么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没了呢!”
陈隐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块儿,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就把人硬拉着扯开,入眼的便是周敦恒那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
顿时她心头的恼意便荡然无存,语气中也多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软意。
“别嚎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被控诉了半天,又被抓着询问好一通,陈隐才止住了周敦恒要继续黏糊的做派。
余关山一直没说话,但却从山下带了几瓶酿好的灵酒,一人怀里扔了两瓶。
入夜,赤霄门的上空十分好看,星芒耀眼闪烁。
陈隐被眼泪鼻涕浸湿的衣服已经换回了宗门的弟子服,此时三个少年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一袭白袍,一起在月夜训练。
那些点点滴滴仿若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