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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山脚下的月桂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饮着玉瓶中的酒。

周敦恒喝了酒,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他抱着酒瓶子忽然跳起身,非要耍一套剑法给陈隐看。

余关山只在树下倚靠着默默喝酒,他时而看看两个同伴,而后又低头将酒壶倾斜。

晶莹的灵酒慢慢浇在离旋剑之前,不知在祭奠谁的亡魂。

“你想不到吧,我现在,已经阴气六段了!嗝!我现在,也算是个小天才了吧!”

陈隐看着周敦恒已经染上红晕的脸,有些头疼,这话唠又开始絮絮叨叨,现在还炫耀起自己的修为了。

不过周敦恒的修为几乎要赶上余关山,这确确实实让陈隐大吃一惊。

余关山前天刚刚突破引气七段,似乎是同自己打了一架后,又开启了什么进阶机关,修为往前窜了一点。

尽管这样,她离开之时周敦恒也才引气一段。

他天赋只算得上中上等,为人又懒洋洋的,能趴着晒太阳绝不坐着修行站着练习武技。

这样的少年人,竟然在这段时间连破五阶,直追余关山。

可想而知周敦恒这八个月是下了苦功夫的。

陈隐听着少年臭屁似的炫耀,又闷头喝了口酒,心中失笑。

忽然,那手舞足蹈满脸得意的少年情绪低沉,一屁股坐在树下,闷闷道:

“我现在,再也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了……”

陈隐手一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